最近掉天狼坑嗚嗚嗚,吃米尤、吃不夠!!小狼犬嗷嗷叫聽的人受不了!?!?(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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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天狼/米尤> 藍玫瑰- Always can not be. 08

08

 

越往下走,周圍的溫度逐漸升高,原來蒸汽機的動力都被送來地下,所以工廠熄燈後,地面的鍋爐還在繼續燃燒啊。米哈伊爾吸口氣,雖然不至於熱到出汗,但潮濕悶暖的空氣還是使人難受,有種泡在水裡的錯覺。

 

通往底層的轉彎處並沒有設置鐵屋,米沙慢慢伏下深,幾乎是匍匐前進的方式挪到轉角。眼前是大型的實驗室,以中間的連成整排的長桌分為兩側,桌面上層層疊疊累積了很多紙本資料和相片,散落在顯微鏡之間,還有橡膠手套、滴管和不明藥液等…,器材的品項齊全,但是兩側的玻璃隔間更吸引他的目光。

 

見走道上空無一人,米沙閃身轉進樓梯下的空間,先觀察靠近自己的右側通道。牆邊被玻璃分成了相同大小的整排隔間,每間裡面都設置了一張病床、點滴架和裝著東西的鐵盆,走近看向盆裡,是人的排泄物,還泛著綠色…,像是細菌性腸炎,順著鐵盆旁的管子,他發覺這些人也是實驗品。

 

床上的人四肢被皮帶綁住,久未翻動的身子在關節處都是深可見肉的壓瘡,那條管子連著人的下身,看來研究者連讓人下床都不肯,直接弄了肛館和尿管上去,噢,連鼻管都有,點滴架上綁的是灌食袋,整天以緩慢的速率提供營養,讓實驗體不會太快死亡。還好沒讓那小子下來看。

 


他壓低身子走到盡頭,所有實驗體的膚色都呈現詭異的暗紫,各處還散布著大小不一的出血點。突然有陣虛弱的咳嗽聲,他往回走,發現床上人的嘴角正隨著聲音冒出暗色的血液,就像源源不絕的水流,直到他瞪大眼睛、用盡最後力氣躬起身體。四週又恢復寂靜,那人維持詭異的姿勢逐漸僵硬,混濁出血的眼角流下最後一滴紅色,用最惡毒的話語詛咒世界。

 

和克什納抽屜裡的照片相同,那不是普通的細菌學報告,看來帳目上所指的[新型兵器開發],指的就是這個了,這才是真正讓那些投資者崩潰甚至遇害的真相吧。正想去對側看看,聽見最裡間的鐵門打開,米沙迅速躲進長桌下方,拔出背後的兩把匕首伺機而動。

 

“ 所以說太誇張了!居然要終止投資…,明明是如此優秀的研究,社長到底是怎麼想的!那些偷拿藥跑出去的可是你們派來的人啊!”

看向那個氣急敗壞的聲音源頭,還好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了。

 

那人穿著白袍,染著血汙的手套隨著他揮舞發洩的動作濺出紅色。

禿了一塊的頭頂和稀疏白髮,乾癟佝僂的身型可以看出年紀很大,嗓門倒是很有精神,滿口凸牙和因憤怒瞪大的黃濁眼白,正隨喋喋不休的主人顫抖,讓人懷疑老頭子是不是會在下一秒腦充血昏倒。

 

旁邊幾人穿著熟悉的黑衣、戴著墨鏡,圍著他一口一個博士安撫他消氣,從中還聽到克拉維爾這個名字。原來他就是報告的撰寫者。

 

“ 自己找的人把藥偷走!在外頭惹事被盯上,…現在,居然說因為警察介入調查…,要我終止研究!都研究出改良品了,還要我怎樣!”

 

克拉維爾猛拍桌面,然後傳來玻璃器具響亮的敲擊聲。

對方手上拿了裝著紅色藥液的針管,走到自己還來不及調查的對側,嘴裡叨念著除非用完最後一分錢才會停止研究。

 

旁邊三個黑衣人提槍跟了上去,氣氛瞬間緊繃起來。

左側走道同樣被玻璃分成整排隔間,不一樣的是,那邊沒有病床,每一間的配備只有牆壁上固定的手銬腳鐐,和跪在地上,無力垂下頭的實驗品。

 


最後一間的人似乎是清醒的,看見克拉維爾開門進來,立刻開始害怕的尖叫,悽慘的哀號聲讓前幾間的人醒來,齊齊轉頭看去,然後發出瘋狂的大笑,有的甚至嘶啞的喊著殺了他、殺了他,躁動的扯著鎖鏈發出嘈雜響聲。

 

這就是那個[軍用吸入劑]的實驗了,看見泣不成聲的傢伙在針頭刺入脖頸時,發出最後一聲無力的哀號,隨著藥劑注入緩緩軟下身子,隔壁房間的傢伙甚至吹起響亮的口哨,大聲嘲笑著。

 

伊庭說攻擊警察的黑衣人沒有痛覺和恐懼的樣子,甚至會分食人肉,和那些發出嘲笑的傢伙完全不同,這就不對了。還沒想出解答,米哈伊爾看見其中兩名黑衣人打開隔壁隔間,拖著無比興奮的傢伙進去最後一間。

 

他們先是解開剛注射完藥劑、還癱軟在地的男人手銬,接著把還在大聲嚷嚷那位的手銬也解開,幾人便迅速退出隔間,把門鎖上,隔著玻璃觀察。躁動的男人開始敲打玻璃,用各種難聽的字眼辱罵外頭,一會兒了解這個玻璃無法徒手打破,轉身朝後頭趴在地上的男人發洩,始勁的拳打腳踢發出不小聲響,引得前面幾間的傢伙又開始大聲歡呼起來,那人最後甚至抓住可憐傢伙的頭去輪牆。

 

站在外頭的克拉維爾始終不發一語的觀察裡頭情況,直到約莫二十分鐘後,才露出勝利般的微笑,忍不住發出低沉破碎的可怕笑聲。

 

被那種笑聲吸引,裏頭的男人轉身看向克拉維爾,正想罵出什麼,身後傳來關節扭動的聲音。剛才還毫無反抗能力的人緩慢起身,以一種極度扭曲肢體的步伐走向男人。對方發出暴戾的吼叫,又是揮出一拳,重重砸在鼻梁上,可以聽見清脆的斷裂聲,然後是汩汩流出的鮮紅血液。

 

男人本想笑出聲,突然發現那人只是微微後仰,彷彿沒有發現剛才有拳頭打在自己臉上,充血的眼睛開始聚焦,直鉤鉤的越過拳頭看向自己,一陣發毛的直覺猛然掠過背脊。在收回拳頭時,那人終於撲向自己。

 

瘦弱的傢伙力氣異常的大,如鐵錮拴住手臂,正不斷將嘴靠近自己,終於貼近肩膀時,張開嘴狠狠咬下,男人的痛嚎立刻響徹樓層,那人還向後撕咬,硬生生扯下一塊皮肉,蹲下身用手塞進嘴裡。

 

還沒嚥下口,那人向飢餓無比的野獸,又撲上前咬住男人大腿,無視因恐懼失禁的尿液又是一扯,將充滿脂肪的嫩肉撕下,胡亂的塞進嘴哩,重複了幾次進食和哀鳴的過程,躺在地上的男人不再掙扎,任餓壞的傢伙飽餐一頓。

 


這還真是…。

也不需要蒐集證據了,可以直接離開,用伊庭的關係出動警方,讓他們破門而入觀賞這精采的表演。他緩慢挪動身子,沿著長桌底下打算退回樓梯。

 


又爆出一陣尖笑,轉過頭去,玻璃間的某個傢伙和自己對上眼。

正死死盯著這個方向。

 

 

 

“ 嘖…!”

黑衣人早就跑到身後,米哈伊爾剛鑽出桌子,立刻被舉槍包圍。

 

 

“ 哎呀哎呀,難得來了客人,還是那個前陣子讓社長頭疼的獵人吧。”

克拉維爾走到自己面前,繼續說道。

 

“ 雖然不知道你聽見哪些,但是看到你的話…,社長會很高興的!哈哈哈哈哈!這樣說不定就會繼續投資我偉大的研究了!!”

身旁的黑衣人舉槍抵著自己腦門,但老頭子不樂意了。

 

“ 啊呀,年輕人就是衝動,雖然交屍體回去也行…,可是這樣可就浪費了,嘻嘻嘻…,畢竟難得能入手年輕健康的素材呢。”

他突然抬手到自己眼前,來不及反應就聞到了香甜的氣味。

 

不妙…!來不及屏住氣,米沙只覺得力氣迅速流失,手腳逐漸癱軟,但意識依舊清醒的很,大概是人家說的、靈魂出竅的感覺。

 

他已經半跪在地上,看著克拉維爾調好另一管紅色針劑,上前直接往自己的脖頸刺下去,在推進半管藥液時,他用上最後的力氣揮開針筒,在聽見玻璃碎裂聲時倒了下去。那個吵死人的老頭抱怨句真浪費,停頓幾秒又高興的說,雖然只有半管也沒關係唷,今天就來做劑量測試吧!

 

感覺有人抬著自己走上樓梯,米沙覺得全身簡直要燃燒來,燙的他股頭痠軟,頭腦卻異常清醒,原來剛才那人不是因為麻藥癱倒的,而是這種…幾乎讓人,融化的熱度…嗎……。視線模糊起來,眼前好像出現了幻覺。

 


他的世界變成一片血紅,自己好像浸泡到沸水裡頭。


意識正在下沉,米哈伊爾不由自主的回想從前的記憶,他看見西伯利亞雪原上,惹人憐愛的尤拉奇卡,他最可愛的弟弟,像冬天的精靈在那裏跳躍,想伸手靠近,中間卻隔了道燃燒的火焰,晃動的紅色染上地面,他看見被獵槍擊中的父母,對了,那天他和尤里第一次來到英國,因為擔心俄羅斯的教育不足,兄弟倆將在求學的年紀待在倫敦,直到長大在讓他們自己決定去留。

 

吃完晚餐後的風雪變大,他們急匆匆的趕到新家,卻在換完衣服沒多久,聽見大門被敲響。父親朝門口走去,還沒開門、旁邊的窗戶就被敲破,幾支火把被甩了進來,火勢迅速燃燒,尤里立刻被嚇哭了,而打算帶著大家逃離的父親,卻在開門瞬間向後倒下,血液迅速浸濕了他的毛衣染出鮮紅,上前的母親也被衝進來的黑衣人一腳踹倒,朝自己喊了句快逃,她用盡全力拔下髮簪,深深刺進強盜的喉嚨,在抱著尤里衝出門口時,屋子裡又傳來一聲槍響。

 

對不起…,母親……。

 


米哈伊爾抱著弟弟拼命衝向屋後,打算跳下河堤逃走,無奈對方人數太多,被團團包圍住的少年只能抱住男孩,在承受不了獵刀無止盡的揮落,和那些殘忍的笑聲時,終於倒在地上,將雪地染成一片鮮紅。

 

他在闔上眼睛前,看見弟弟護在自己身前,勇敢的咬住伸向自己的手。

 

不行啊…,你打不過的、尤里…,快…逃……。

 

其中一名黑衣人掐住尤里的脖子,幼小的身子被輕易舉起,朝牆面狠狠摔去,男孩立刻洩了力,被無情往河中丟去。冰冷的河水能夠殺死落入其中的馬匹,那麼小的孩子又怎麼可能活著…,而且我…還沒,…教會他,游泳。

 

在失去意識前,黑暗席捲的當下,他嘗到前所未有的憤怒,他要撕碎那群混蛋,毀掉他的家,奪走尤拉奇卡的畜牲!

 

熱氣在次蒸騰上來,這下不只是骨頭燙的快要融化,胃袋也像燒灼四的飢餓難耐。對了,他要咬碎那些強盜…!咬斷他們的脖子,…喝光、骯髒的血…,吃光身上每塊肌肉!讓他們體驗,同樣的痛苦!

 

他猛的向前撲去,撞倒那人,右手使力就輕易的撕下血腥的頭皮,但對方立刻抓向自己手臂,只覺得手臂一熱,卻不會疼,他沒來由愉快的大笑起來,雙手並用的扯下那人的眼皮、嘴唇,黏膩濕滑的感覺令人更加興奮,正打算挖出他的眼睛時,冰涼的感覺從肩膀傳來,隨後沿著脊椎蔓延,漸漸使不上力。

 

有些熟悉的聲音從耳邊傳來,開始是聽不清意思的耳鳴,隨後雜音漸小,聽起來是他的尤拉奇卡在叫他,但是他早就不再了,十年前就死在泰唔士河冬季寒冷的河水中,怎麼可能會叫他呢?

 


“ 米沙!給我醒醒啊!”

 

總算能睜開眼睛,一陣模糊後是張少年的臉,傑克握緊拳頭,不斷喊著,看我沒反應打算朝自己臉上揮第二拳。

 

“ 早啊…,小朋友……。”

 

“ 米沙...,你總算醒了!”

 

仔細一看,傑克的左肩正冒著血液,一旁地上是自己沾滿血紅的短刀,和少了大部分臉皮的男人。方才的記憶逐漸回籠,他忍不住劇烈的噁心感,抓住少年的手臂朝旁邊嘔吐起來,他嘗到嘴裡有股血腥味,也不知道是誰的。

 


他們正在鐵絲網上方的空間,少年說調查到一半,就看見黑衣人拖著自己走上樓梯,後面還跟著個很吵的老頭,一路上去到我們打不開的頂層鐵門。他們把你扔進去之後,又帶了個發狂的傢伙來…,也不知道怎麼了,看你和那人用奇怪的方式,打鬥…,像是野獸撕扯對方的皮肉,我猜你大概被打了興奮劑。總之你贏了,我趁那群黑衣人不注意時搶下鑰匙,進來反鎖鐵門,用你給我的藥打了針。

 

看著見底的針筒,他再一次讚賞少年的觀察力。

 

“ 不過他們正去拿備用鑰匙,還帶了其它瘋狂的傢伙。而且……”

朝下方看去,他們抬著被五花大綁的警衛,大概也被打了藥,正癱軟著身子任人搬運。算是害到人了呢。

 

沒了臉皮的傢伙突然起身,搖搖晃晃的打算撲向兩人,但貌似是失血過多,一下失去平衡往鐵絲網落下,接觸網子的瞬間發出爆鳴,還傳出股烤肉燒焦的味道,終於不動了。

 

“ 我要說的就是這個……。”

少年無奈的看向自己,等他提出解決方案。

 

米哈伊爾揉揉額角,他說現在只能爭取時間等體力回復,自己先盡量往高處的鐵台爬,你就自己看著辦吧。所以我是誘餌囉…,少年忍不住出聲抱怨,米沙也不急著解釋,掏出懷裡自己那支鎮靜劑塞給少年。

 

“ 你就看著辦逃吧,那群強盜可不笨,總會挑好宰的下手。”

說完還攤手苦笑下。

 


傑克收下針劑收好,然後起身握緊三節棍,摸摸還再滲血的肩膀。

用力握拳朝米沙的腦袋重槌!

 

“ 嗚…!小鬼...發什麼神經啊!”

 

“ 看你沒醒只好再補一拳!”

 

少年從布袋拿出鐵爪,叫米哈伊爾好好背著,然後攙扶他起身,一起往傾斜的鐵台移動。吸血鬼先生難得愣住,直到爬過三個平台才開口。

 

“ 你這是打算殉情嗎?”

 

少年跳到下一個平台,隨後伸手作勢要拉他過來。

 

“ 還能講這種話…,看來回復的不錯嘛……。”

 

樓下的鐵門被打開,那群打了藥的怪物衝了進來,正興奮地尋找獵物。

兩人往牆壁縮去,期望能晚點被發現。

 

“ 我可沒放棄,不到最後一刻的話。”

他們又越過一個,底下的怪物終於找到目標,嘗試跨上第一道鐵台。

 

“ 那請問有什麼高見,傑克小朋友?”

說完喘口氣試圖壓下蠢蠢欲動的熱度。

 

傑克指指他身上的鐵爪,又看向那個傾斜的平台,似乎不打算主動解答,只是拉著他趕緊向上爬,雖然只剩下幾個鐵台就能到達終點,但克拉維爾似乎又調整了劑量,那群怪物開始學會迅速爬鐵台的要領。

 

“ 你還有些思考時間,聰明的吸血鬼先生。”

少年催促他爬上下一個鐵台,自己則停下來,手指沾上口水…,似乎再測風向?有人在地底下測風的嘛。

 

滿意的笑了下,傑克跟著跳上鐵台,毫不客氣的扒出自己身上僅存的裝備,再從自己的布袋裡撈出火柴,示意米沙繼續前進,趕緊將鐵爪鉤上下水道口的鐵桿,隨後蹲下倒鼓著什麼。

 

手下邊飛快準備,傑克邊朝他喊了句話。

少年獨有的清亮嗓音讓沉悶的心底明快起來。

 

“ 如果在上去前猜到我要幹嘛的話……”

 

米哈伊爾忍不住回頭看他,自信的表情讓他跟著笑了。

 

 

“ ...出去就請你吃糖。”

 

 

“ 哼,一言為定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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